民间故事: 老汉打更, 给了乞丐一个馒头, 乞丐说今天三更天别敲锣
“老张头,今儿个这打更的活儿可得留点神呐!”村口的老槐树下,李大婶一边晾着衣裳,一边冲远处慢悠悠走来的老张头喊道。
老张头嘿嘿一笑,手中的铜锣一晃一晃的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李大婶,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,这打更的活儿我干了几十年,哪一天出过岔子?”
老张头是村里有名的打更人,每天晚上,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村子的各个角落,一边敲着铜锣,一边喊着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”的口号。村里人习惯了老张头的铜锣声,觉得这声音是夜晚最安心的保障。
今儿个是个阴天月亮早早地躲进了云层里,村里的小路显得格外昏暗。老张头打更到村东头时,突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,冻得瑟瑟发抖。
“哎,这世道,咋还有人这么可怜呢?”老张头心里想着,不由得停下了脚步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干巴巴的馒头,递给了乞丐:“大兄弟,饿了吧?先吃个馒头垫垫肚子。”
乞丐抬起头,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,感激地接过馒头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吃完后他抹抹嘴,对老张头说:“老汉,您真是个好人。今儿个我给您提个醒,三更天的时候,千万别敲锣。”
老张头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这乞丐的话听起来咋这么邪乎呢?他笑了笑,说:“大兄弟,你这是说的啥话?我打更就是为了让大家安心睡觉,三更天不敲锣,那成啥体统了?”
乞丐摇摇头,神秘兮兮地说:“老汉,您听我的没错。今儿个晚上,村里有大事发生。三更天敲锣,只会招来祸端。”
老张头心里虽然不信,但看着乞丐那认真的样子,也不由得犯了嘀咕。他敷衍地点点头,说:“好好好,大兄弟,我记下了。你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睡吧,别冻坏了身子。”
说完老张头便继续打更去了。他心里想着,这乞丐八成是饿糊涂了,说的话也信不得。可不知为啥,老张头总觉得今晚心里不太踏实,走起路来也格外小心。
转眼间三更天到了。老张头按照惯例,拿着铜锣和梆子,开始挨家挨户地敲起来。村里的狗也跟着汪汪乱叫,整个村子都醒了过来。
老张头走到村西头时,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,像是风声,又像是哭声。他停下脚步,仔细听了听,发现声音是从村后的小树林里传来的。
“这大半夜的,谁会在小树林里哭呢?”老张头心里想着,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他顺着声音走去,只见小树林的深处,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动。
老张头壮着胆子,走近一看,不由得吓了一跳。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,披头散发地坐在一棵老槐树下,正呜呜咽咽地哭着。她的哭声听起来特别凄凉,让人心里直发毛。
老张头想转身就走,可转念一想,这大半夜的,一个女子在树林里哭,万一遇到啥危险可咋整?于是他硬着头皮,上前问道:“姑娘,你这是咋了?有啥事儿跟我说我帮你想想办法。”
那女子抬起头,露出一张惨白的脸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她看了老张头一眼,突然猛地扑了上来,紧紧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颤抖地说:“老汉,救我!我是村里的秀兰,被恶鬼缠上了!”
老张头一听,心里更害怕了。秀兰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儿,前几天突然得了怪病,躺在床上起不来。村里人都说她是被恶鬼缠身了。老张头没想到,这传言竟然是真的。
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姑……姑娘,你……你别害怕。我……我这就去村里找人来救你。”
秀兰摇摇头,说:“来不及了。那恶鬼说今晚三更天只要你敲锣,它就会来索我的命。老汉,你行行好,千万别敲锣了。”
老张头一听,这才明白乞丐的话是什么意思。他后悔不已,心想自己咋就没听乞丐的劝告呢?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,秀兰已经被恶鬼缠身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对秀兰说:“姑娘,你别害怕。我老张头活了几十年,啥妖魔鬼怪没见过?你告诉我,那恶鬼长啥样?我这就去把它赶走!”
秀兰指了指小树林深处的一棵老槐树,说:“那恶鬼就藏在那棵老槐树里。每到晚上,它就会出来缠着我。老汉,你一定要救救我啊!”
老张头顺着秀兰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那棵老槐树长得特别古怪,树干扭曲着,像是个人形。他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但还是鼓起勇气,向老槐树走去。
他走到老槐树前,举起铜锣,猛地敲了一下。只听“咣”的一声,铜锣声响彻云霄。老张头本以为这铜锣声能吓走恶鬼,可没想到,那恶鬼竟然从老槐树里飘了出来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那恶鬼长得特别吓人,青面獠牙,披头散发,眼睛里还冒着绿光。它张开血盆大口,向老张头扑了过来。老张头吓得魂飞魄散,扔掉铜锣,撒腿就跑。
他一边跑,一边大声喊着:“救命啊!恶鬼来啦!”村里人听到喊声,纷纷从家里跑出来,手持棍棒,向小树林跑去。
等大家赶到小树林时,只见老张头瘫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浑身发抖。而秀兰则躺在地上,昏迷不醒。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秀兰抬回家,又找来村里的神婆给她驱邪。
神婆来到秀兰家,看了看秀兰的情况,又问了问老张头事情的经过。她叹了口气,说:“这恶鬼是村里一个死去多年的恶霸变的。他生前作恶多端,死后化作恶鬼,专门缠害村里的女子。今晚幸亏老张头敲了铜锣,惊动了它,否则秀兰就没命了。”
大家一听,都愣住了。原来乞丐的话是真的,老张头敲锣并不是招来祸端,而是救了秀兰一命。大家纷纷向老张头道歉,又感谢他救了秀兰。
老张头摆摆手,说:“算了算了,都是乡里乡亲的,应该的。只是这恶鬼一日不除,村里就一日不得安宁啊!”
神婆点点头,说:“老汉说得没错。这恶鬼必须除掉,否则还会害更多的人。”于是她带领村里的青壮年,拿着法器,来到小树林,与那恶鬼展开了一场激战。
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,那恶鬼终于被神婆用法器收服,化作一缕青烟,消失在夜空中。村里人欢呼雀跃,纷纷感谢神婆的救命之恩。
从此以后村里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。老张头也继续他的打更生涯,每晚准时敲着铜锣,守护着村里的安宁。而那乞丐的话,也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被传颂了许久许久。神婆收了恶鬼后村里安静了好一阵子。老张头每天晚上继续打更,心里踏实多了。可没想到,这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,村里又出事了。
这天晚上,老张头打更到村北头时,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他循声走去,只见一户人家的大门紧闭,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。敲门声越来越响,还夹杂着女子的呼救声。
老张头心里一紧,赶紧上前问道:“谁呀?大晚上的敲啥门呢?”
门缝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,带着哭腔说:“老汉,是我啊!我是村头的王寡妇,家里进贼了,您快帮帮我吧!”
老张头一听,二话不说使出吃奶的劲儿,猛地撞开了大门。只见王寡妇衣衫不整,披头散发地站在院子里,指着屋里说:“贼人在屋里,您快去抓吧!”
老张头拿起手中的铜锣,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。只见屋里一片狼藉,柜子、箱子都被打开了,东西扔得满地都是。而那个贼人,正躲在床底下,瑟瑟发抖。
老张头大喝一声:“贼人,你往哪儿跑!”说着,便伸手去抓贼人。可没想到,那贼人突然从床底下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,向老张头刺了过来。
老张头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往旁边一闪。可刀还是划破了他的胳膊,鲜血直流。老张头忍住疼痛,一边大喊“抓贼”,一边与贼人搏斗起来。
村里的青壮年听到喊声,纷纷拿起棍棒、镰刀等家伙什儿,向王寡妇家跑来。等大家赶到时,只见老张头浑身是血,躺在地上,而那贼人则趁机逃跑了。
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老张头抬回家,又请来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他包扎伤口。赤脚大夫一边包扎,一边埋怨老张头:“老汉啊,你这又是何苦呢?大晚上的,管啥闲事?这下可好,差点把命搭上。”
老张头疼得呲牙咧嘴,但还是说:“我这不是闲事啊!村里人遇到危险,我能不管吗?再说那贼人要是跑了,以后还不得继续害人?”
大家一听,都纷纷点头称赞老张头的义举。可心里也不免犯嘀咕,这贼人到底是哪儿来的?为啥偏偏选择在晚上动手?还有,他为啥知道老张头每天晚上会打更?难道……他是冲着老张头来的?
一想到这儿,大家的心里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老张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他皱着眉头说:“这事儿恐怕没这么简单。那贼人好像对村里的情况了如指掌,而且,他似乎知道我每天晚上会打更。”
村里人一听,都纷纷议论起来。有人说这贼人可能是村里人假扮的;有人说这贼人可能是从外地流窜过来的;还有人说这贼人可能是被恶鬼附身了……
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,突然有人喊道:“快看!那贼人又回来了!”
大家顺着喊声望去,只见一个黑影在村头一闪而过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老张头强忍着疼痛,拿起铜锣和梆子,对大家说:“走!咱们去追!”
于是老张头带着村里的青壮年,一路追到了村后的小树林里。只见那个黑影躲在一棵大树后露出半个脑袋,正窥视着他们的动静。
老张头大喝一声:“贼人,你往哪儿跑!”说着,便带着大家冲了过去。那贼人一看不好,撒腿就跑。老张头和青壮年们紧追不舍,一直追到了小树林的深处。
只见前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坡,那贼人无路可逃,只好停下来,转过身,与老张头他们对峙。老张头定睛一看,不由得愣住了。只见这贼人长得眉清目秀,白白净净,根本不像个坏人。
老张头疑惑地问:“你是谁?为啥要来村里偷东西?”
那贼人一听,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。他哭着说:“老汉,您误会了。我不是贼人,我是村里的李二狗啊!”
大家一听,都愣住了。李二狗是村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平时连鸡都不敢杀,怎么会突然变成贼人呢?
李二狗哭着说:“我也不知道咋回事。前几天晚上,我突然被一个恶鬼缠上了。那恶鬼说它要我每天晚上去村里偷东西,否则就杀了我。我害怕极了,只好听它的吩咐行事。”
老张头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想起了前几天晚上遇到的乞丐和秀兰的事儿,不由得恍然大悟。他赶紧问李二狗:“那恶鬼长啥样?有没有说它是从哪儿来的?”
李二狗摇摇头,说:“我不知道。那恶鬼每次都在晚上出现,披头散发,青面獠牙,特别吓人。它不让我看它的样子,也不让我问它的来历。”
老张头一听,心里更加确定了。这恶鬼肯定是村里那个死去多年的恶霸变的。它生前作恶多端,死后化作恶鬼,继续危害乡里。老张头暗暗发誓,一定要除掉这个恶鬼,还村里一个太平。
于是他带着村里的青壮年,又回到了王寡妇家。他们仔细检查了王寡妇家的每一个角落,终于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找到了一张符咒。那张符咒已经泛黄,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。
老张头拿起符咒,仔细端详着。突然,他眼前一亮,发现符咒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印记。那个印记他太熟悉了,正是村里那个死去多年的恶霸的标记。
老张头激动地说:“找到了!找到了!这就是那个恶鬼的标记!咱们只要找到这个标记的主人,就能找到恶鬼的藏身之处!”
大家一听,都纷纷点头称赞老张头的聪明才智。于是他们拿着符咒,挨家挨户地询问起来。经过一番艰苦的寻找,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标记的主人——一个隐居在村外山洞里的道士。
那道士听说村里的事情后叹了口气,说:“这事儿都怪我。当年我为了修炼法术,不小心放走了那个恶鬼。没想到,它竟然在村里作恶多端。如今,我也该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了。”
说着,那道士从怀里拿出一把宝剑,对老张头他们说:“你们带我去找那个恶鬼,我今天就替天行道,收了它!”
老张头他们一听,都欢呼雀跃起来。于是他们带着道士,一路来到了小树林里的那个山坡。只见那个恶鬼正躲在一棵大树后窥视着他们的动静。
道士大喝一声:“恶鬼,你还往哪儿跑!”说着,便挥剑向恶鬼砍去。那恶鬼一看不好,赶紧化作一缕青烟,想逃跑。可道士的宝剑已经追上了它,只听“噗嗤”一声,恶鬼被宝剑穿心而过,化作一团黑气,消失在空气中。
大家一看,都纷纷鼓掌欢呼起来。老张头也激动得热泪盈眶,他终于为村里除了一害。从此以后村里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。老张头也继续他的打更生涯,每晚准时敲着铜锣,守护着村里的安宁。而那道士,也在村里人的感激声中,悄悄地离开了。